第37章 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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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怎麽可以打媽媽呢？”林青還在哄小霸王：“陽陽, 你乖一點，等會兒媽媽給你做好吃的。”
“我不，我就要那個雞腿, 我不要這個。”小孩子的吵鬧聲, 又響亮又尖銳，“媽媽你真討厭，你壞！我不喜歡你, 你怎麽一點用都沒有啊！”
他發現母親並沒有要滿足他要求的意思, 吵得更厲害了, 林青面露尷尬。
墨竹聽到陽陽居然對林青說出這種話，心裏只有一個想法，這孩子真欠收拾。
一個小孩子對母親說你很沒用, 這正常嗎？
席韋還坐在沙發上玩手機，聽到小孩子的吵鬧聲, 眉頭一皺：“這又是怎麽了？又哭上了。”
他只是這麽說了一句，卻並沒有要起身動彈的意思, 墨竹自然也觀察到了這個細節，挑了下眉。
林青：“沒事，他又鬧脾氣了，哄哄就好了。”
熊孩子的吵鬧和哭叫，的確很容易令人產生不適，尤其小霸王還哭個沒完，整個客廳都是他的哭鬧聲。
在一旁玩手機的席音音聽得心煩, 幹脆自己跑到樓上去了, 這個侄子是所有侄子侄女中最皮的，集所有熊孩子的特性為一身，家裏沒有人不討厭他的。
可惜她是姑姑, 是長輩，不能和一個小孩子計較，惹不起，躲得起。
席臻的拳頭也硬了，同樣是小孩，小嘉瑜比他可愛多了。
林青像是已經習慣自己丈夫和孩子的反應，扒拉了一下地上的小霸王，一直在溫柔地安撫。
“寶寶快起來，這不是有個雞腿嗎，很好吃的。”
“我不要，我就要席臻哥哥的。”
啪的一下，他打掉了媽媽的手，墨竹聽著都疼。
看到墨竹他們走過來，林青臉上更尷尬了，還在哄兒子，有些歉疚地說了一句。
“不用理他，他一會兒就好。”
墨竹看著小霸王還在對自己的母親拳打腳踢，眉頭皺得更厲害了。
一個五歲多的孩子了，這樣打在母親的肚子上，說不痛是不可能的。
小霸王穿著一身小式的西裝，外表看起來挺可愛的，沒想到這麽熊。
這可不是一只雞腿的問題，是欠收拾的問題。
墨竹站在小霸王面前，聲音沒什麽情緒起伏。
“陽陽，你剛剛打疼你媽媽了，怎麽能這麽對她？”
林青聽到這句話，忽然楞了一下，驚訝地看著墨竹。
她沒想到，墨竹居然說的是這個事兒。
以前陽陽哭鬧的時候，不管是在家還是公眾場合，被打擾的人都會出聲讓她管好兒子，讓他別再吵到別人了，她每次受到這種指責時，心裏既愧疚又難受。
她一邊安撫孩子希望他不要再吵鬧，一邊又沒法真的對兒子下狠心。
她在這個家裏，一直都把自己屈居於兒子和丈夫之下，只要她是地位最輕微的那個，也從來沒人關註過她的感受和需要。
這麽一想，她鼻子還有點酸，看著少女的側臉發楞，怎麽聽到墨竹這句話，心裏覺得很溫暖。
“我沒事，謝謝你。”
墨竹才剛說完這句話，卻被小霸王手上拿著的玩具，一下朝她砸了過來。
“關你什麽事啊！”
墨竹往邊上一躲，沒砸到她，但臉色也沈了下來。
這個熊孩子，絲毫沒有覺得自己有錯。
這麽大了，不該連這種對錯都不懂。
“陽陽，你幹嘛呢？”席臻一看他這樣，火氣也上來了。
他直接走過去，把小霸王拎在了手上。
“怎麽這麽不聽話，你看你把你媽打得，還有我媽，萬一扔到她臉上了怎麽辦？”
小霸王掙紮著，一下感受到了自己的失重感，他用手背擦眼睛，大哭了起來，一雙小短腿還在半空中晃。
“席臻哥哥欺負我，嗚嗚，你這個大壞蛋，大壞蛋！”
小霸王大概以前被席臻揍過，所以知道這會兒落在席臻手裏了，要是再皮一下接下來可能會挨揍。
他眼珠子一轉，一邊哭，一邊像墨竹求救，嗚咽著說：“大笨蛋，快來救我！”
墨竹看到他看著自己，才知道原來這個大笨蛋，說的是她。
席臻看著手上的小孩：“那你還皮不皮了？”
“不皮了！我不皮了。”
墨竹於是走過去，溫柔地把小霸王放下來：“不皮了就好，快下來吧。”
小霸王感覺自己被放了下來，終於有了安全感，馬上跑到了林青身邊，開始告狀。
“媽媽，你快幫我報仇，那個大笨蛋和大壞蛋欺負我！”
還沒等林青說話，墨竹已經開口了，聲音冷得像冰塊：“席陽你現在給我過來，坐好。”
她指了一下桌子上的飯碗，裏面放著一只雞腿。
墨竹生了一雙大長腿，落在五歲小孩眼裏，有一種壓迫感。
“好好吃你的雞腿，不準哭，也不準再鬧了。”墨竹的眉眼，也浮現了一絲冷意，“否則你席臻哥哥不揍你，我現在也要揍你了。”
聽到後面半句話，小孩生生打了個哆嗦。
原來大笨蛋的溫柔，都只是他的錯覺。
“嗚嗚嗚，你嗚嗚嗚……”
這個魔鬼！
“閉嘴！”
小霸王看到她生氣了，抽了一下，不敢哭了，長長的睫毛掛著淚珠，還在抖動著。
看到小霸王被她嚇到了，墨竹滿意地點了點頭。
“過來吃雞腿吧。”墨竹話鋒一轉，“還是，你想挨揍？”
小霸王被墨竹身上的氣勢嚇到了。
幼崽總是比大人要敏感得多，他看著眼前女生威脅他的樣子，下意識地咽了下口水，忽然覺得藥丸。
席臻哥哥脾氣不好，以前就會揍他，這個大笨蛋是席臻哥哥的媽媽，她揍人肯定比席臻哥哥揍人還要疼的。
“乖。”
看到小霸王最後還是磨磨蹭蹭地過來了，坐在小凳子上吃雞腿，墨竹這才滿意。
林青看到自己兒子老實的樣子，還挺吃驚，換了以前，他沒有哭鬧半個小時是不會罷休的。
“對不起啊，他剛剛吵到你們了吧？”
他兒子的哭鬧聲有多吵，林青心裏還是有數的。
“沒事。”
墨竹看出來了，林青這個人挺懦弱的，一味地慣著老公和兒子，導致丈夫和兒子對她的感受都不在意。
不過她和林青不熟，也不好說些什麽，萬一人家還覺得自己多管閑事呢？
見熊孩子終於乖了，她也就滿意了。
不過晚上睡覺前，林青還給她煮了一碗燕窩紅棗粥，特意端到樓上來了。
“我剛剛做的夜宵，就給你端了一碗。”
林青顯然是個很勤快的女人，都到九點了，還自己去廚房做了一頓燕窩紅棗，送了一碗給墨竹，又送了一碗給婆婆。
“謝謝。”
墨竹接過碗，還有溫度。
“應該是我謝謝你。”林青看著少女的臉，話到了嘴邊，最後還是咽了下去，“我就不打擾你了休息了，吃完早點休息。”
“好。”
墨竹看著女人離開，心裏難免感慨一句。
這樣的女人，還真夠讓人心疼的，傻傻的，還有點可愛。
席韋和席銘一樣都是一個爹媽生的，怎麽性格差這麽多呢？
這個晚上，墨竹和席銘在一間房睡。
對於這個安排，夫妻兩個都心照不宣，萬一席夫人看到他們還分房睡，又要多心。
再者，墨竹是不想錯過這個機會。她本來還想找個機會，讓席銘從客房裏搬回來，但她有點開不了這個口，萬一席銘覺得她很迫不及待，好像也不好。
同床這種事，有第一次，就有第二次。
墨竹洗完澡，穿著她粉嫩無比的睡衣，坐在梳妝臺上糊了一層護膚品。
她來的時候沒帶睡衣，這身睡衣還是林青給她準備的。
雖然很符合她這個年紀，但她總覺得有哪裏不對。
這粉色，是不是太娘了點？
墨竹拍了拍她的臉，聽到後面有動靜，席銘洗完澡，穿著純黑色的睡衣從浴室出來了。
“洗完澡了？”
“嗯。”
“席韋……他是你爸媽生的吧？”
感覺他和席銘，真的完全不一樣。
“當然是。”
席銘知道她想說什麽，他走過來，坐下，檢查了下她手上的創口貼，發現並沒有脫，眉頭才松開。
墨竹一擡眼，就看到他的密集纖長的睫毛，開始看的有些呆住了。
席銘似乎也知道她看的他發呆，也擡起頭來，目光像深海一樣深邃，要她陷進去。
席銘一直都是喜怒不形於色的人，他的情緒，很少會顯露在臉上，但是在對她的時候，有時眼裏會透露著一股柔光。
他這樣愛護她，加上這樣微妙的氛圍，很難不讓人產生心動的感覺。
墨竹想到兒子在廚房裏說的那些，她燒個開水都會燙到手。
難道，她以後真的就是這樣一個撒嬌精？一想到她在那裏矯揉做作，席銘心裏明明知道她在作，還要配合她哄一哄。
墨竹簡直不敢想象，臉還有點燒紅，她這是多沒節操啊。
“那席韋，他和林青是聯姻的嗎？”
所以沒什麽感情？可就算沒感情，做到這份上也讓人覺得不適。
晚上吃飯的時候，墨竹還關註到了一個細節。
林青給兒子女兒盛飯，女兒調皮了下，她只能去餵女兒，但在這期間，席韋一直和沒事人一樣，只顧著自己，他老婆餓著肚子給女兒餵完了飯，才坐下吃飯。
不知道席韋心裏怎麽想的。
“他們是大學同學，自由戀愛。”
席銘的目光，落在梳妝臺上的燕窩粥上，又看了妻子一眼。
“這是林青送來的，說是夜宵，一大碗呢。”
“她有心了。”
墨竹還真有點餓了，拿起粥，喝了一口，還真挺好喝的。
“你嘗嘗。”
墨竹自己喝了一勺，又把勺子遞到他面前。
席銘看到她期待的眼神，低下頭喝了一勺。
“好喝吧。”
“墨竹，你知道你剛剛在做什麽嗎？”
墨竹被他握住手腕，對上他的眼睛時，還有點嚇一跳。
“什……什麽？”
他為什麽忽然靠得這麽近，大腦像是摁下了暫停鍵。
她其實心裏有點會意了，你一口我一口，不是在間接接吻嗎？她承認，這個行為是有一點點故意的成分存在。
他這麽直接說出來，她也會害羞啊。
“隔著勺子親，好像不太過癮。”
“？”
墨竹看著眼前這張如畫的容顏，那張薄唇也在一開一合，他慢慢地湊了進來。
“墨竹，你想吻我嗎？”
上次晚餐的時候，他就想含著這兩片唇。
這幾天，他看著她在這循序漸進，他表面上淡定，心裏已經開始急了，但是，又怕嚇到她。
就像母親說的，他現在終究比墨竹大了二十歲。
何況這二十年，她完全沒有和他相處的任何記憶，他於她而言就是個陌生人，對他不親近，那也是很正常的。
席銘看著女孩的臉，她現在已經被他嚇得不行了。
安靜的房間裏，墨竹似乎聽到了自己的心跳聲，還有點口幹舌燥。只有眼前的男人，看臉上的神情好像依舊淡定，不像她，已經慌得手足無措了，在這種事上，她覺得自己全程在被他帶著走。
難道，這就是無經驗者和有經驗者的區別？
“我不知道。”
墨竹心裏是想的，但嘴巴卻給了一個模棱兩可的答案。
“那，你想輕薄我嗎？”
席銘換了一個詞，他的一只手搭在梳妝臺上，唇已經貼得很近，但是，沒有再靠近，
墨竹本意是不想逃的，看到他完美的唇近在咫尺，緊張得不停地咽口水。
輕薄他，好像有點想。
就想了一下，她的腦子裏開始全都是黃/色/廢/料。
“哎呀！”
墨竹忽然一頭紮進他的胸膛，心裏又羞又惱。
羞的是他剛剛離自己這麽近，尤其是唇，她幾乎可以感受到那唇的溫柔，只要貼上去，肯定會有一種很美妙的感覺。
他的唇，肯定很柔軟，含著肯定很美味。
惱的是，她就差一點點了，可還是條件反射地離開了，沒有印上他的唇。
到現在，她手心裏全都是汗。
不爭氣，她太不爭氣了。
想了多久的唇，想了多久的男神，怎麽人都到面前了，還說任你輕薄，她怎麽反而在這麽關鍵的時刻慫了呢？沒有戰/地經驗就是不好，真上場就痿了。
席銘看到她忽然一頭紮進自己的胸膛上，還他好事先有準備，不然也被她撞下去了。
墨竹似乎也知道她自己剛剛毛毛躁躁，露出一只眼，看到席銘的左手扒著梳妝臺。
席銘低著頭，看著自己懷裏的腦袋，在自己胸膛裏蹭了蹭，有種毛茸茸的感覺。
他的心裏說不失望是不可能的，那句嘆息也被他咽了進去。
或許，還是他太急了一些。
大概是在校門口看到了徐東，他們一樣的年輕，美好得像電視劇裏的畫面。
突然，就開始醋意橫生。。
墨竹現在還那麽年輕，還有很多選擇，他沒有資格利用任何東西去限制她。
墨竹不知道席銘在想什麽，她在席銘懷裏呆了一會兒，好像沒有剛剛那麽害羞了，他身上好香，哪怕只是在他懷裏靠一會兒，她也心滿意足，可惜沒有輕薄到他。
但是，席銘也沒有給她第二次輕薄的機會。
“很晚了，睡覺吧。”
他的聲音還是和剛剛那樣，並沒有不高興或者其他的情緒。
但是，過了這個村，就沒有這家店。
當事人墨竹，還在為剛剛失去一個輕薄男神的機會，感到十分後悔。
席銘說完就起了身，朝床走去。
“你睡覺睡得這麽早嗎？”
墨竹還在沒話找話，自從兩個人分房睡後，墨竹對他的作息其實不算了解。
但是，她知道他作息確實一直很規律。
“你明天還要上學。”
席銘坐在了床上，掀開被子，光線落在男人深黑的眼裏，高大的身軀，在那張床占據了不小的位置。
墨竹忽然發現，這張床，怎麽有點小。
房間這麽大，放這麽小一張床合適嗎？
席銘的聲音傳過來：“早點睡吧。”
“嗯。”
墨竹沒再想床是大還是小的問題，把吃了一大半的粥放到了茶幾上，然後走過去，從另一邊上/了/床，蓋上了被子。
她還想說什麽，席銘關了燈。
空氣裏，都是來自男人身上，清爽的香。
墨竹鉆進了被子裏。
因為這張床不如他們婚床那麽大，墨竹感覺自己和席銘的身體像是貼在了一起。
睡到後半夜，她的手忽摟著男人的腰。
墨竹睡相其實不是很好，睡著了，一條腿直接扒在了他身上。
席銘從睡夢中驚醒，忽然看到女人的手已經放在自己胸前，腿也扒著他，睡姿十分不雅。
和墨竹睡了這麽多年，他倒是已經習慣了。
黑夜裏，男人的眼熠熠生輝，像鉆石一樣閃爍著光輝。
他重新閉上眼，睡了過去。
——
早上六點，墨竹就自己爬起來了，順帶去隔壁叫兒子起床。
這裏離他們的學校要遠一點，所以要早起。
席臻察覺到自己的被子被掀開了，再一看時間，整個人都不好了。
“這就是我不願意在奶奶家上學的最大原因，太遠了。”席臻憤懣的聲音，從被子裏悶悶地傳了出來，還在和墨竹撒嬌，“媽，我還想再睡一會。”
“別撒嬌了，快起床吧！你爸已經在門口等著了。”
“嗯。”
“抱一抱。”
“你這麽大個人了，還抱什麽抱，快起來！”
墨竹拍了下他的被子，席臻認命地從床上爬起來，開始穿衣服穿鞋子。
她兒子已經是一米八多的個子，垮下個臉，還挺好玩的。
“兒子，你鞋子怎麽又穿壞了？”
老母親看到他的鞋，已經開始有破損了。
“我也不知道，可能最近運動量還挺大的。”
“哦，算了，下次帶你去買新的鞋子。”
“好。”
一聽到說要買新鞋子，席臻比剛才高興了點。
母子倆下樓時，剛好看到林青在上早餐，還好今天傭人們已經回來了，也在幫忙。
林青看到他們，笑著打了招呼。
“要去上學了嗎？”
“嗯，二嬸嬸再見。”
林青見席臻跑得飛快，誒了一聲，“小臻，你不吃早餐嗎？”
“不吃了，要遲到了。”
奶奶家就這點不好。
林青大概也知道，拿了牛奶和三明治給他。
“這個你們拿上，在路上可以稍微吃一點。”
“好的，謝謝嬸嬸。”
嬸嬸人不錯，席臻也挺喜歡她的。
墨竹也和她打了招呼，拿上三明治和牛奶：“那我們先走了。”
“好。”
林青又回去擺弄早餐了。
墨竹和兒子上了車，等席銘把車開得遠了，才說了一句。
“你二嬸嬸，她還挺辛苦的，這麽早起來做早餐。”
家裏有傭人幫忙弄早餐，這點小事，應該不至於她自己動手才對。
而且，席夫人不像是個喜歡折磨兒媳的婆婆，非要兒媳婦親自動手。
“可能，和她的性格有關吧，其實這些事情，並不需要她動手，但為了大家高興，她還是會事事親歷而為，二嬸嬸做飯很好吃的。”
席臻咬了一口三明治。
“奶奶平時不和叔叔姑姑他們一起吃早餐的，她住在西邊樓裏，四邊種了新鮮的蔬菜，早餐都是一個奶奶做的蔬菜粥。”
墨竹：“那就是給她丈夫做的了？”
林青是個很溫婉的女人，做飯還這麽好吃。
這樣的女人，應該絕大多數男人都喜歡。
昨晚，席銘說過他們是自由戀愛，有感情基礎結了婚還過成這樣，也是絕了。
席臻：“其實二嬸嬸就是太慣著二叔了，還有陽陽他們，慣著慣著，他們也就認為這些事是理所當然。其實就是言情小說裏男女主角換了一下，如果一個人哄孩子，起來做早餐的都是二叔，你會不會覺得還挺寵的？”
“……有道理。”
看來，是把老公當兒子一樣慣了。
墨竹也不打算對別人的私生活多加評價，也沒再說什麽。
“不過，我還由此得到一個感悟。”
“什麽？”
墨竹看他一副感慨萬千的樣子，倒是想知道，他能有什麽感悟。
“你把自己當做什麽，別人就會把你當做什麽，所以我一直都把自己當做天才。”
“……”
墨竹噗嗤地笑出聲：“你就算是天才，也是天才裏的二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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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不，我就要那個雞腿, 我不要這個。”小孩子的吵鬧聲, 又響亮又尖銳，“媽媽你真討厭，你壞！我不喜歡你, 你怎麽一點用都沒有啊！”
他發現母親並沒有要滿足他要求的意思, 吵得更厲害了, 林青面露尷尬。
墨竹聽到陽陽居然對林青說出這種話，心裏只有一個想法，這孩子真欠收拾。
一個小孩子對母親說你很沒用, 這正常嗎？
席韋還坐在沙發上玩手機，聽到小孩子的吵鬧聲, 眉頭一皺：“這又是怎麽了？又哭上了。”
他只是這麽說了一句，卻並沒有要起身動彈的意思, 墨竹自然也觀察到了這個細節，挑了下眉。
林青：“沒事，他又鬧脾氣了，哄哄就好了。”
熊孩子的吵鬧和哭叫，的確很容易令人產生不適，尤其小霸王還哭個沒完，整個客廳都是他的哭鬧聲。
在一旁玩手機的席音音聽得心煩, 幹脆自己跑到樓上去了, 這個侄子是所有侄子侄女中最皮的，集所有熊孩子的特性為一身，家裏沒有人不討厭他的。
可惜她是姑姑, 是長輩，不能和一個小孩子計較，惹不起，躲得起。
席臻的拳頭也硬了，同樣是小孩，小嘉瑜比他可愛多了。
林青像是已經習慣自己丈夫和孩子的反應，扒拉了一下地上的小霸王，一直在溫柔地安撫。
“寶寶快起來，這不是有個雞腿嗎，很好吃的。”
“我不要，我就要席臻哥哥的。”
啪的一下，他打掉了媽媽的手，墨竹聽著都疼。
看到墨竹他們走過來，林青臉上更尷尬了，還在哄兒子，有些歉疚地說了一句。
“不用理他，他一會兒就好。”
墨竹看著小霸王還在對自己的母親拳打腳踢，眉頭皺得更厲害了。
一個五歲多的孩子了，這樣打在母親的肚子上，說不痛是不可能的。
小霸王穿著一身小式的西裝，外表看起來挺可愛的，沒想到這麽熊。
這可不是一只雞腿的問題，是欠收拾的問題。
墨竹站在小霸王面前，聲音沒什麽情緒起伏。
“陽陽，你剛剛打疼你媽媽了，怎麽能這麽對她？”
林青聽到這句話，忽然楞了一下，驚訝地看著墨竹。
她沒想到，墨竹居然說的是這個事兒。
以前陽陽哭鬧的時候，不管是在家還是公眾場合，被打擾的人都會出聲讓她管好兒子，讓他別再吵到別人了，她每次受到這種指責時，心裏既愧疚又難受。
她一邊安撫孩子希望他不要再吵鬧，一邊又沒法真的對兒子下狠心。
她在這個家裏，一直都把自己屈居於兒子和丈夫之下，只要她是地位最輕微的那個，也從來沒人關註過她的感受和需要。
這麽一想，她鼻子還有點酸，看著少女的側臉發楞，怎麽聽到墨竹這句話，心裏覺得很溫暖。
“我沒事，謝謝你。”
墨竹才剛說完這句話，卻被小霸王手上拿著的玩具，一下朝她砸了過來。
“關你什麽事啊！”
墨竹往邊上一躲，沒砸到她，但臉色也沈了下來。
這個熊孩子，絲毫沒有覺得自己有錯。
這麽大了，不該連這種對錯都不懂。
“陽陽，你幹嘛呢？”席臻一看他這樣，火氣也上來了。
他直接走過去，把小霸王拎在了手上。
“怎麽這麽不聽話，你看你把你媽打得，還有我媽，萬一扔到她臉上了怎麽辦？”
小霸王掙紮著，一下感受到了自己的失重感，他用手背擦眼睛，大哭了起來，一雙小短腿還在半空中晃。
“席臻哥哥欺負我，嗚嗚，你這個大壞蛋，大壞蛋！”
小霸王大概以前被席臻揍過，所以知道這會兒落在席臻手裏了，要是再皮一下接下來可能會挨揍。
他眼珠子一轉，一邊哭，一邊像墨竹求救，嗚咽著說：“大笨蛋，快來救我！”
墨竹看到他看著自己，才知道原來這個大笨蛋，說的是她。
席臻看著手上的小孩：“那你還皮不皮了？”
“不皮了！我不皮了。”
墨竹於是走過去，溫柔地把小霸王放下來：“不皮了就好，快下來吧。”
小霸王感覺自己被放了下來，終於有了安全感，馬上跑到了林青身邊，開始告狀。
“媽媽，你快幫我報仇，那個大笨蛋和大壞蛋欺負我！”
還沒等林青說話，墨竹已經開口了，聲音冷得像冰塊：“席陽你現在給我過來，坐好。”
她指了一下桌子上的飯碗，裏面放著一只雞腿。
墨竹生了一雙大長腿，落在五歲小孩眼裏，有一種壓迫感。
“好好吃你的雞腿，不準哭，也不準再鬧了。”墨竹的眉眼，也浮現了一絲冷意，“否則你席臻哥哥不揍你，我現在也要揍你了。”
聽到後面半句話，小孩生生打了個哆嗦。
原來大笨蛋的溫柔，都只是他的錯覺。
“嗚嗚嗚，你嗚嗚嗚……”
這個魔鬼！
“閉嘴！”
小霸王看到她生氣了，抽了一下，不敢哭了，長長的睫毛掛著淚珠，還在抖動著。
看到小霸王被她嚇到了，墨竹滿意地點了點頭。
“過來吃雞腿吧。”墨竹話鋒一轉，“還是，你想挨揍？”
小霸王被墨竹身上的氣勢嚇到了。
幼崽總是比大人要敏感得多，他看著眼前女生威脅他的樣子，下意識地咽了下口水，忽然覺得藥丸。
席臻哥哥脾氣不好，以前就會揍他，這個大笨蛋是席臻哥哥的媽媽，她揍人肯定比席臻哥哥揍人還要疼的。
“乖。”
看到小霸王最後還是磨磨蹭蹭地過來了，坐在小凳子上吃雞腿，墨竹這才滿意。
林青看到自己兒子老實的樣子，還挺吃驚，換了以前，他沒有哭鬧半個小時是不會罷休的。
“對不起啊，他剛剛吵到你們了吧？”
他兒子的哭鬧聲有多吵，林青心裏還是有數的。
“沒事。”
墨竹看出來了，林青這個人挺懦弱的，一味地慣著老公和兒子，導致丈夫和兒子對她的感受都不在意。
不過她和林青不熟，也不好說些什麽，萬一人家還覺得自己多管閑事呢？
見熊孩子終於乖了，她也就滿意了。
不過晚上睡覺前，林青還給她煮了一碗燕窩紅棗粥，特意端到樓上來了。
“我剛剛做的夜宵，就給你端了一碗。”
林青顯然是個很勤快的女人，都到九點了，還自己去廚房做了一頓燕窩紅棗，送了一碗給墨竹，又送了一碗給婆婆。
“謝謝。”
墨竹接過碗，還有溫度。
“應該是我謝謝你。”林青看著少女的臉，話到了嘴邊，最後還是咽了下去，“我就不打擾你了休息了，吃完早點休息。”
“好。”
墨竹看著女人離開，心裏難免感慨一句。
這樣的女人，還真夠讓人心疼的，傻傻的，還有點可愛。
席韋和席銘一樣都是一個爹媽生的，怎麽性格差這麽多呢？
這個晚上，墨竹和席銘在一間房睡。
對於這個安排，夫妻兩個都心照不宣，萬一席夫人看到他們還分房睡，又要多心。
再者，墨竹是不想錯過這個機會。她本來還想找個機會，讓席銘從客房裏搬回來，但她有點開不了這個口，萬一席銘覺得她很迫不及待，好像也不好。
同床這種事，有第一次，就有第二次。
墨竹洗完澡，穿著她粉嫩無比的睡衣，坐在梳妝臺上糊了一層護膚品。
她來的時候沒帶睡衣，這身睡衣還是林青給她準備的。
雖然很符合她這個年紀，但她總覺得有哪裏不對。
這粉色，是不是太娘了點？
墨竹拍了拍她的臉，聽到後面有動靜，席銘洗完澡，穿著純黑色的睡衣從浴室出來了。
“洗完澡了？”
“嗯。”
“席韋……他是你爸媽生的吧？”
感覺他和席銘，真的完全不一樣。
“當然是。”
席銘知道她想說什麽，他走過來，坐下，檢查了下她手上的創口貼，發現並沒有脫，眉頭才松開。
墨竹一擡眼，就看到他的密集纖長的睫毛，開始看的有些呆住了。
席銘似乎也知道她看的他發呆，也擡起頭來，目光像深海一樣深邃，要她陷進去。
席銘一直都是喜怒不形於色的人，他的情緒，很少會顯露在臉上，但是在對她的時候，有時眼裏會透露著一股柔光。
他這樣愛護她，加上這樣微妙的氛圍，很難不讓人產生心動的感覺。
墨竹想到兒子在廚房裏說的那些，她燒個開水都會燙到手。
難道，她以後真的就是這樣一個撒嬌精？一想到她在那裏矯揉做作，席銘心裏明明知道她在作，還要配合她哄一哄。
墨竹簡直不敢想象，臉還有點燒紅，她這是多沒節操啊。
“那席韋，他和林青是聯姻的嗎？”
所以沒什麽感情？可就算沒感情，做到這份上也讓人覺得不適。
晚上吃飯的時候，墨竹還關註到了一個細節。
林青給兒子女兒盛飯，女兒調皮了下，她只能去餵女兒，但在這期間，席韋一直和沒事人一樣，只顧著自己，他老婆餓著肚子給女兒餵完了飯，才坐下吃飯。
不知道席韋心裏怎麽想的。
“他們是大學同學，自由戀愛。”
席銘的目光，落在梳妝臺上的燕窩粥上，又看了妻子一眼。
“這是林青送來的，說是夜宵，一大碗呢。”
“她有心了。”
墨竹還真有點餓了，拿起粥，喝了一口，還真挺好喝的。
“你嘗嘗。”
墨竹自己喝了一勺，又把勺子遞到他面前。
席銘看到她期待的眼神，低下頭喝了一勺。
“好喝吧。”
“墨竹，你知道你剛剛在做什麽嗎？”
墨竹被他握住手腕，對上他的眼睛時，還有點嚇一跳。
“什……什麽？”
他為什麽忽然靠得這麽近，大腦像是摁下了暫停鍵。
她其實心裏有點會意了，你一口我一口，不是在間接接吻嗎？她承認，這個行為是有一點點故意的成分存在。
他這麽直接說出來，她也會害羞啊。
“隔著勺子親，好像不太過癮。”
“？”
墨竹看著眼前這張如畫的容顏，那張薄唇也在一開一合，他慢慢地湊了進來。
“墨竹，你想吻我嗎？”
上次晚餐的時候，他就想含著這兩片唇。
這幾天，他看著她在這循序漸進，他表面上淡定，心裏已經開始急了，但是，又怕嚇到她。
就像母親說的，他現在終究比墨竹大了二十歲。
何況這二十年，她完全沒有和他相處的任何記憶，他於她而言就是個陌生人，對他不親近，那也是很正常的。
席銘看著女孩的臉，她現在已經被他嚇得不行了。
安靜的房間裏，墨竹似乎聽到了自己的心跳聲，還有點口幹舌燥。只有眼前的男人，看臉上的神情好像依舊淡定，不像她，已經慌得手足無措了，在這種事上，她覺得自己全程在被他帶著走。
難道，這就是無經驗者和有經驗者的區別？
“我不知道。”
墨竹心裏是想的，但嘴巴卻給了一個模棱兩可的答案。
“那，你想輕薄我嗎？”
席銘換了一個詞，他的一只手搭在梳妝臺上，唇已經貼得很近，但是，沒有再靠近，
墨竹本意是不想逃的，看到他完美的唇近在咫尺，緊張得不停地咽口水。
輕薄他，好像有點想。
就想了一下，她的腦子裏開始全都是黃/色/廢/料。
“哎呀！”
墨竹忽然一頭紮進他的胸膛，心裏又羞又惱。
羞的是他剛剛離自己這麽近，尤其是唇，她幾乎可以感受到那唇的溫柔，只要貼上去，肯定會有一種很美妙的感覺。
他的唇，肯定很柔軟，含著肯定很美味。
惱的是，她就差一點點了，可還是條件反射地離開了，沒有印上他的唇。
到現在，她手心裏全都是汗。
不爭氣，她太不爭氣了。
想了多久的唇，想了多久的男神，怎麽人都到面前了，還說任你輕薄，她怎麽反而在這麽關鍵的時刻慫了呢？沒有戰/地經驗就是不好，真上場就痿了。
席銘看到她忽然一頭紮進自己的胸膛上，還他好事先有準備，不然也被她撞下去了。
墨竹似乎也知道她自己剛剛毛毛躁躁，露出一只眼，看到席銘的左手扒著梳妝臺。
席銘低著頭，看著自己懷裏的腦袋，在自己胸膛裏蹭了蹭，有種毛茸茸的感覺。
他的心裏說不失望是不可能的，那句嘆息也被他咽了進去。
或許，還是他太急了一些。
大概是在校門口看到了徐東，他們一樣的年輕，美好得像電視劇裏的畫面。
突然，就開始醋意橫生。。
墨竹現在還那麽年輕，還有很多選擇，他沒有資格利用任何東西去限制她。
墨竹不知道席銘在想什麽，她在席銘懷裏呆了一會兒，好像沒有剛剛那麽害羞了，他身上好香，哪怕只是在他懷裏靠一會兒，她也心滿意足，可惜沒有輕薄到他。
但是，席銘也沒有給她第二次輕薄的機會。
“很晚了，睡覺吧。”
他的聲音還是和剛剛那樣，並沒有不高興或者其他的情緒。
但是，過了這個村，就沒有這家店。
當事人墨竹，還在為剛剛失去一個輕薄男神的機會，感到十分後悔。
席銘說完就起了身，朝床走去。
“你睡覺睡得這麽早嗎？”
墨竹還在沒話找話，自從兩個人分房睡後，墨竹對他的作息其實不算了解。
但是，她知道他作息確實一直很規律。
“你明天還要上學。”
席銘坐在了床上，掀開被子，光線落在男人深黑的眼裏，高大的身軀，在那張床占據了不小的位置。
墨竹忽然發現，這張床，怎麽有點小。
房間這麽大，放這麽小一張床合適嗎？
席銘的聲音傳過來：“早點睡吧。”
“嗯。”
墨竹沒再想床是大還是小的問題，把吃了一大半的粥放到了茶幾上，然後走過去，從另一邊上/了/床，蓋上了被子。
她還想說什麽，席銘關了燈。
空氣裏，都是來自男人身上，清爽的香。
墨竹鉆進了被子裏。
因為這張床不如他們婚床那麽大，墨竹感覺自己和席銘的身體像是貼在了一起。
睡到後半夜，她的手忽摟著男人的腰。
墨竹睡相其實不是很好，睡著了，一條腿直接扒在了他身上。
席銘從睡夢中驚醒，忽然看到女人的手已經放在自己胸前，腿也扒著他，睡姿十分不雅。
和墨竹睡了這麽多年，他倒是已經習慣了。
黑夜裏，男人的眼熠熠生輝，像鉆石一樣閃爍著光輝。
他重新閉上眼，睡了過去。
——
早上六點，墨竹就自己爬起來了，順帶去隔壁叫兒子起床。
這裏離他們的學校要遠一點，所以要早起。
席臻察覺到自己的被子被掀開了，再一看時間，整個人都不好了。
“這就是我不願意在奶奶家上學的最大原因，太遠了。”席臻憤懣的聲音，從被子裏悶悶地傳了出來，還在和墨竹撒嬌，“媽，我還想再睡一會。”
“別撒嬌了，快起床吧！你爸已經在門口等著了。”
“嗯。”
“抱一抱。”
“你這麽大個人了，還抱什麽抱，快起來！”
墨竹拍了下他的被子，席臻認命地從床上爬起來，開始穿衣服穿鞋子。
她兒子已經是一米八多的個子，垮下個臉，還挺好玩的。
“兒子，你鞋子怎麽又穿壞了？”
老母親看到他的鞋，已經開始有破損了。
“我也不知道，可能最近運動量還挺大的。”
“哦，算了，下次帶你去買新的鞋子。”
“好。”
一聽到說要買新鞋子，席臻比剛才高興了點。
母子倆下樓時，剛好看到林青在上早餐，還好今天傭人們已經回來了，也在幫忙。
林青看到他們，笑著打了招呼。
“要去上學了嗎？”
“嗯，二嬸嬸再見。”
林青見席臻跑得飛快，誒了一聲，“小臻，你不吃早餐嗎？”
“不吃了，要遲到了。”
奶奶家就這點不好。
林青大概也知道，拿了牛奶和三明治給他。
“這個你們拿上，在路上可以稍微吃一點。”
“好的，謝謝嬸嬸。”
嬸嬸人不錯，席臻也挺喜歡她的。
墨竹也和她打了招呼，拿上三明治和牛奶：“那我們先走了。”
“好。”
林青又回去擺弄早餐了。
墨竹和兒子上了車，等席銘把車開得遠了，才說了一句。
“你二嬸嬸，她還挺辛苦的，這麽早起來做早餐。”
家裏有傭人幫忙弄早餐，這點小事，應該不至於她自己動手才對。
而且，席夫人不像是個喜歡折磨兒媳的婆婆，非要兒媳婦親自動手。
“可能，和她的性格有關吧，其實這些事情，並不需要她動手，但為了大家高興，她還是會事事親歷而為，二嬸嬸做飯很好吃的。”
席臻咬了一口三明治。
“奶奶平時不和叔叔姑姑他們一起吃早餐的，她住在西邊樓裏，四邊種了新鮮的蔬菜，早餐都是一個奶奶做的蔬菜粥。”
墨竹：“那就是給她丈夫做的了？”
林青是個很溫婉的女人，做飯還這麽好吃。
這樣的女人，應該絕大多數男人都喜歡。
昨晚，席銘說過他們是自由戀愛，有感情基礎結了婚還過成這樣，也是絕了。
席臻：“其實二嬸嬸就是太慣著二叔了，還有陽陽他們，慣著慣著，他們也就認為這些事是理所當然。其實就是言情小說裏男女主角換了一下，如果一個人哄孩子，起來做早餐的都是二叔，你會不會覺得還挺寵的？”
“……有道理。”
看來，是把老公當兒子一樣慣了。
墨竹也不打算對別人的私生活多加評價，也沒再說什麽。
“不過，我還由此得到一個感悟。”
“什麽？”
墨竹看他一副感慨萬千的樣子，倒是想知道，他能有什麽感悟。
“你把自己當做什麽，別人就會把你當做什麽，所以我一直都把自己當做天才。”
“……”
墨竹噗嗤地笑出聲：“你就算是天才，也是天才裏的二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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